姍姍

從來不曾

那麼早出門搭車過
偌大的馬路 車牌下空無一人
只有三兩隻被遺棄的流浪狗
夾著尾巴姍姍無目的走著
像個遊魂

曉霧瀰漫晨曦中
雨落著 細碎而飄忽
可我從不埋怨過淡水天氣
天要落雨 娘要嫁 由不得也

一婦人拄著杖走著過來
是散步 還是等車我不確定
我只知道她走的極緩
就像我等的車遲遲又遲遲
也像時間走著蝸牛的腳步

除了等...等...還是等
竟沒發現婦人什麼時候如鬼魅消失了
依然是我孤獨一人站在車牌下
等待
一雙昨夜失眠的雙眼
或宿醉微醺的紅眼
從路的盡頭緩緩前來
第一班駛向車站我要搭的車
在早晨5點30分